熱拿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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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首(20)

一座灯塔一片海:

正文




20




那天在地铁站开了个小会,列席人员当然就是Reese,Fusco,Ava,Root和Shaw他们五个人,当然Bear也在。




Fusco皱着眉头瞅着Root和Shaw,“你们这对新婚妻妻怎么不去度蜜月?”




Shaw翻了个白眼,懒得理Fusco,心里想着,关你屁事。




Root俏皮的笑了笑,回答了Fusco,“噢,Lionel,我们天天都在度蜜月呢。” 说罢,充满深情的看了Shaw一眼,脸上的笑容既娇羞又甜蜜。她说的是实话,对于Root而言,只要Shaw在她的身边,每天的日子都是蜜月,在哪里一点也不重要。Shaw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明显的表情,但是,心里对Root的回答甚为满意。




“今天叫大家来是有一件事要宣布,” Root开始说正事儿,“Samaritan2.0马上要正式上线了。”




对这个消息大家并不意外,因为,之前Root就向大家通报过她在着手提取Samaritan的程序,并且她采纳了Ava的建议,按照她自己的想法来改变和调教Samaritan,让它来完成新的任务。至于Samaritan2.0的新任务是什么,Root一直卖了个关子,连Shaw也不知道,所以,现在大家比较感兴趣的是,Samaritan2.0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大家都静静地等着Root继续往下说。




“它和The Machine一样,会吐出号码来。吐出的号码,可能是行凶者,也可能是受害者,” Root继续说道,“不过,不同的是,The Machine吐出的号码是和身体伤害相关的,而Samaritan2.0吐出的号码是和心理伤害相关的。” Root停了下来,给大家时间来消化一下她说的话。




大家确实需要时间来消化她的话,另外四个人都呆了一下,都有些意外。心理伤害?这感觉好像有点玄乎。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堆疑问。




Root知道大家会有很多疑问,决定再进一步的说明,尽量的减少大家的疑问,“The Machine拯救人们的生命,而Samaritan2.0拯救人们的心灵,我觉得这是一个最好的搭配,两个AI的目标和任务的侧重点不同,都有各自的意义。Harold觉得每个生命都是珍贵的,应该被珍惜,我们都赞成。那么,同样的道理,每颗心灵也是珍贵的,应该被尊重和维护,不应该被轻易的伤害。”




“说得有道理,” Fusco说道,“但是,具体要怎么操作呢?”




Fusco的问题提得很关键,Reese和Shaw禁不住点了点头,他们也有同样的疑问。Reese和Shaw都是特工出身,他们都习惯了用迅速的行动,用武力来解决问题。能用枪解决的,尽量不用嘴。The Machine的号码处理起来并不难,冲着行凶者射膝盖,或者近身搏斗,总之,放倒行凶者,让他们暂时的失去施暴能力就可以了。而现在,Samaritan2.0的号码都是和心理伤害相关的,这让他们怎么处理?对伤害别人心灵的人直接射膝盖吗?这好像不太妥吧。




四个人里面对Root的这个新主意最感兴趣的是Ava。因为,他们五个人里面,Ava是唯一一个从未杀过人的人,她最多就是抹去别人的记忆,从未取过别人性命,打打杀杀的事情实在是干不来。所以,虽然她改变了阵营,加入了他们的机器小分队,但是,The Machine的号码任务需要到她的地方确实不太多,当然,她也很重要,因为她是很好的医生,而这帮人总是在受伤,号码也经常有受伤的,当然,Shaw也是很好的医生,但是毕竟,医生不是Shaw的正职,并且,Ava还拥有一家医院,背后有着强大的硬件资源。而现在,Root让Samaritan2.0处理的是和心理伤害有关的号码,Ava觉得自己有了除了医生之外的发挥空间。所以,针对Fusco提出的关于具体怎么操作的问题,她尝试着帮Root来回答。




“也许,针对Samaritan2.0的每个号码都需要不同的操作方法,没有一个统一标准。” Ava说道。




Root看了看她,对她感激的笑了笑,她从来都很享受和Ava之间的沟通,她们之间很容易取得一致。Root点了点头,“Ava说得对,每个号码的情况都不一样,到时候我们只能根据每个号码的具体情况来找对策。”




“有很多人即使看了很久的心理医生也没有太大的用处,” Reese开口了,他环顾了一圈他们几个人,“而我们五个人里面没有谁是心理医生,我们介入和心理伤害有关的号码,有用吗?” Reese始终觉得不太靠谱,他还是觉得他比较适合打打杀杀之类的活儿。




Fusco点了点头,觉得Reese说得有道理。他是个警察,打打杀杀他没问题,查案办案也没问题,现在Root弄出个Samaritan2.0吐出和心理伤害有关的号码,说到处理心理伤害,Fusco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外行。Shaw和Ava没有什么反应,都在仔细思考Reese说的话。




Root沉默了一会儿,这个问题她早就想过,事实上,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她边思考着,边说,“你们有没有过某个时刻,觉得生活没希望了,觉得死可能是唯一的出路,但是,后来,事情有了转机,改变了你们的想法,让你们觉得活下去更有意义。你们经历过这样的时刻吗?” Root问大家,她环顾了一圈,她的问题让在座的每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Fusco想起了那个晚上,他落在HR的手里,Simmons逼问他从他身上找到的钥匙到底是开那个银行的保险箱的,他誓死不说。HR的人找到了他家,用他的儿子Lee的性命来威胁他,Fusco仍然没有屈服,但是,在电话里,他哭了,告诉Lee,他会陪着Lee,一切很快会结束的。当时的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们父子两会死在那个晚上。当枪声响起的时候,他悲痛欲绝,他想着Lee死了,自己马上就会去陪他了。就在他以为一切已成定局的时候,他听见电话里传来Shaw的声音,Shaw告诉他,Lee是安全的,她救了Lee。在那一刻,他燃起了斗志和希望,他把自己的大拇指掰得脱臼了,从手铐里挣脱出来,掐死了Petersen,自己逃了出来。是的,他经历过这样的时刻,本来以为死是唯一的出路,但是,因为Shaw救了Lee,让他觉得事情有了转机,让他有了勇气自救,他要回到Lee的身边。




Reese想起了那天,他一副乞丐的样子,在此之前他已经酗酒几个月了,那天他打算彻底的结束自己,然后,在地铁上他教训了几个小混混,他们一起进了警察局,他认识了Carter,随后,有人把他从警察局领了出来,带他去见了一个人,Harold Finch。正如Finch所说的,他不需要心理医生,也不需要互助小组,他需要的是一个目标。Finch给了他一份工作,给了他一个目标。接受了这份工作,他不再沉沦,也不再想去死了。是的,他经历过这样的时刻,本来以为死是唯一的出路,但是,他有了工作,有了目标,事情有了转机,他开始认真的工作,不再想去死。




Ava想起了在医院的那个晚上,前一天因为Shaw去了枫树镇,他们转移了Reese和Root,那个晚上在医院里她和David争论着,她想放了Reese和Root,David不同意,随后,Shaw和Fusco闯了进来,事情急转直下,她万万没有想到David把她当做人质来威胁Shaw和Fusco,在她救了Shaw之后,David直接把枪口对准了她。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必死之人了,事实上,她也想死,她觉得自己太失败,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然后,千钧一发的时刻,Reese撞开了她,替她挡了一枪。她被撞到地上,呆呆的看着发生的一切,一切是那么的迅速,又是那么的意外,但是,那一刻她很确定,她的生命有意义,有人不惜性命地来救她,活着有意义。是的,她经历过这样的时刻,本来以为必死无疑,但是,事情有了转机,Reese舍命相救,让她觉得活下去有意义。




Shaw想起了那天,那时的她还在Decima手中,她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模拟,她杀了那个研究袋狼的女科学家,Dr. Ayumi Kagawa,那时的Shaw绝望了,她也厌倦了继续当小白鼠,她拿着注射器,打算自杀,就在那时,她听见了收音机里传来Root发送的“4A”,就在那个瞬间,她燃起了希望和无尽的斗志,这份希望和斗志支撑着她自救,越狱,一路从南非逃回纽约。是的,她经历过这样的时刻,本来以为死是唯一的出路,但是,她收到了Root从世界另一端发来的讯号,让她知道,她的爱人一直念着她想着她,让事情有了转机,她不再想死,而是活着回到了Root的身边。




Root想起了枫树镇的那个地下室,被关押的日子本来已经让她灰心丧气了,David又用Shaw的安危来威胁她,那时的她一心求死,割脉自杀。后来,Ava把她救活了,给了她一个笔记本,里面是Shaw身陷Decima时九个月的7054次模拟。看了那些模拟视频,看到Shaw一次又一次用自杀来保护自己,Root不再想死了,她下定决心活下去,她要活着见到Shaw。是的,她经历过这样的时刻,本来以为死是唯一的出路,但是,她看见了Shaw在模拟中的行为,她明白了她在Shaw心里的地位,Shaw对她的那份爱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她坚持活着,终于活着见到了Shaw,回到了Shaw的身边。




他们五个人都经历过这样的时刻,本以为生活没有希望了,觉得死可能是唯一的出路,但是,后来,事情有了转机,改变了他们的想法,让他们觉得活下去更有意义。




Reese确实没有说错,他们五个人里面没有谁是心理医生,没有谁是专业人士,当然,Root对于心理学是有所涉猎和研究的,起码当初她扮演心理医生Caroline Turing就非常成功,而Shaw和Ava都是学医的,心理学她们都是学过的,可是,心理医生确实不是她们的正职工作。他们五个人不是心理方面的专业人士。而很多心理伤害确实是需要专业人士的介入来治疗的,对于这一类情况他们可能无能为力。但是,他们本身也不是神,不是上帝,不可能拯救所有的人。仔细想想,他们五个人都经历过由死到生的时刻,但是,让事情有转机,改变他们的想法的人,并不是心理医生啊。




对于Fusco而言,是因为Shaw救了Lee,让他觉得事情有了转机。


对于Reese而言,是因为Finch给了他一份工作,给了他一个目标,让他觉得事情有了转机。


对于Ava而言,是因为Reese替她挡了一枪,让她觉得事情有了转机。


对于Shaw而言,是因为Root给她发了“4A”,让她觉得事情有了转机。


对于Root而言,是因为看见了Shaw的模拟,让她觉得事情有了转机。




改变他们的心理状态的人,不是心理医生啊,而是,陌生人,朋友,爱人。心理伤害各种各样,有些情况,需要专业人士介入的,他们可能真的爱莫能助。但是,总有些情况,是他们可以去改变的;总有些人,是他们可以帮助到的。




他们五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每个人都想到了自己经历的由死到生的时刻,想到了这些之后,似乎大家觉得对Root的理解多了一层。




“毕竟我们现在还没有正式开始处理Samaritan2.0的号码,还有太多未知的东西,现在也下不了什么结论,” Root接着说道,“等到正式上线后,我们边处理号码边讨论和总结吧。不过,请大家做好思想准备,Samaritan2.0的号码处理起来肯定比The Machine的号码费时间费力气。” Root挑了挑眉毛,看了看大家,“我们现在有两个AI的号码要处理,估计大家要比以前忙碌了,抱歉。” Root带着歉意的向大家笑了笑。




大家还在发着呆,Root所说的比以前忙碌,大家倒不是太介意,他们五个人都是热爱工作,用心做事,专业素质强的人。大家的注意力还是停留在,面对这么个新花样,实在是心里不太有底。毕竟,The Machine的号码大家处理几年了,驾轻就熟,而现在这个Samaritan2.0可真的是个新的挑战。




“Root,Samaritan2.0只是给出和心理伤害有关的号码吗?” Shaw开口了,“它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干涉人类事物,企图统治全人类?” Shaw比较关心安全问题,特别是,涉及到她的妻子的安全,她更是特别关心。




Root朝她歪头一笑,“嗯,这个工作花了好久的时间呢,最终我效仿了Harold,就像他过去把The Machine弄瘸了一样,我现在把Samaritan也弄瘸了,我关闭了它的很多权限,现在只是让它给出和心理伤害有关的号码。” Root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另外,我也稍微修改了The Machine的程序,她会严密的监控Samaritan2.0,一旦她发现有什么异常状况,会向我们发出信息。”




Shaw点了点头,听到Root这么说,她比较放心了,大家心里也有了底。正如Root所说的,现在担心太多也没有什么用。在处理Samaritan2.0号码的实际行动中,肯定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情况,到时候边处理边改进吧。




那天回到家里,Root问Shaw,“知道我为什么让Samaritan2.0处理和心理伤害有关的号码吗?”




Shaw呆呆地看着Root,老实地摇了摇头。Root的主意向来比较多,她哪里猜得到。




“因为你。” Root看着Shaw说道。




“因为我?” 这是从何谈起,Shaw完全搞不清她和这件事有什么联系。




“因为你给我了一个最温暖最幸福的家,拥有了这么多的幸福,让我逐渐觉得,也许我有能力去帮助一些不幸的人。以前的我不会这么想。Sameen,你改变了我。” Root温柔地看着Shaw,很真诚地说。




Shaw看着Root,Root的话总是有种神奇的力量,能让自己变得柔软,她轻轻地吻上了Root那更加柔软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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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aritan2.0正式上线了。第一个号码是一个男性白领,Barry Brown,38岁,未婚,在一个建材公司任财务经理。Reese,Shaw,Root轮流跟踪他了一个星期,什么情况也没发现。平时他在公司上班的时候,对于同事或者下属也没有过过分的言行,下班后和朋友泡泡酒吧聊聊天,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内容,不外乎体育,政治,科技之类的。没有什么迹象显示他给别人带来了心理伤害,也没有迹象显示他受到了什么心理伤害。




大家不禁开始怀疑,这Samaritan2.0到底靠谱吗?连Root自己也有点怀疑了。回想她调试Samaritan2.0的过程,其实并不顺利。她还记得,她第一次试着让Samaritan2.0吐出号码的那一天,她总共收到了12876个号码,把她震惊到了。想想也是情有可原的,心理伤害这种东西太过普遍了。不是每个人都会遭遇到生命危险,但是,每个人都会遭遇心理伤害。或者,有些人确实是很强大,他们不会被伤害到,那么,这样的人,或多或少的,会给别人带来心理伤害。




如果每天都跳出一万多个号码,那样没意义,他们不可能处理得过来。所以,Root继续调试和改进程序。她需要给各种各样的心理伤害情况赋上不同的权重系数,经过层层筛选,选出的号码不是心理伤害最严重的状况,而是,在他们地铁站小分队的能力范围内,最有可能被扭转的情况。比如,有些人有严重的抑郁症,这些情况是真的需要专业的心理医生的介入和治疗,不在他们的能力范围之内。Samaritan2.0跳出的号码,应该都是他们可以处理的情况。Root是按照这个原则来调试Samaritan2.0的。她反复的测试过,心里比较有把握了,才让它正式上线运行的。现在可好,跳出来的第一个号码,就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周末晚上,大家又在地铁站碰头,一起讨论这个号码。Fusco和Ava因为都有自己的正职工作,过去的一周他们没有跟踪号码,现在,他们正在仔细的看着Reese,Root和Shaw这一周来搜集的资料。Root早已黑过这个号码的电脑,各种账户,邮件,乏善可陈,查过他的各种记录,除了两次违规停车的罚单,别的什么也没有。




“号码现在在干什么?” Fusco问大家。




Shaw翻了个白眼,“号码现在正在一家墨西哥餐馆吃饭,一个人。Reese在监视他。我们已经轮流监视一周了,什么也没发现。” 




大家想想,号码一个人吃饭,没人互动,能发生什么心理伤害呢?




“Root,你的AI是不是在逗我们呢?你真的把它给调试正常了吗?” Reese的声音传了进来,通过扬声器,大家都听见了。他本来就觉得处理心理伤害相关号码这个主意不太靠谱,现在大家忙活了一周也没什么进展,他觉得越发的不靠谱,还是处理The Machine的号码比较爽快。起码号码跳出来后一到两天之内就会见分晓。




Root没有说话,她也有些灰心丧气。




Shaw和Reese都是军人出身,又都是顶级特工,都是习惯用枪解决问题的人。老实说,其实她的想法和Reese一样,还是觉得打打杀杀的事情比较适合自己。这个号码弄了一周也没什么进展,她也觉得有些无趣,但是,Samaritan2.0可是Root调试的,而Root可是她的妻子呢,她不允许任何人来质疑她的妻子。她正打算要反驳Reese,听见Ava说话了。




“我觉得,” Ava拿着号码的照片看着,“这个Barry是行凶者,是给别人带来心理伤害的人,不是受害者。”




她的话让大家有点吃惊,大家都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坐在餐馆的Reese也在仔细的听着。




“我没有证据,” Ava继续说,“完全凭我的直觉。” Ava老老实实的说,“你们知道,以前在Decima的时候,我抹去过很多人的记忆,我看过很多人的记忆,我研究过各种各样的人,凭感觉,我觉得这个人身上有些很黑暗的东西,完全是直觉。” Ava环顾了一圈另外三个人。




“要不然,” 她接着说,“你们直接把他敲晕,送到我的医院来,我来看看他的记忆,我们就什么都知道了。”




她这话一说完,大家都愣住了。要知道Reese,Fusco,Root,Shaw可都是和Finch共事好几年的人。而Finch绝对是一个道德楷模,对大家的行动有种种的限制和要求。这要是Finch在,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想当初,Shaw想和他们打赌来看看The Machine给出的号码是行凶者还是受害者,都被Finch严厉的教训过,说她不应该拿号码来打赌。更何况是现在,还没搞清楚号码是好是坏,怎么能够没有证据,完全凭直觉就把人敲晕呢?




Ava明白大家在想什么,她耸了耸肩,“你们也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 




Fusco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好歹是个警察,站在警察的位置,他如何能赞同Ava的提议呢?




Root和Shaw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她们两从来就没自诩是好人,身上也从来没有太多的条条框框,这倒不是说,她们真的要按照Ava提议的去做,而是,莫名的觉得,Ava的提议让人听了觉得很畅快,一扫这一周来的憋屈。




正在这个时候,大家从扬声器里听见Barry开始和一个餐馆的女招待搭讪。他拿着餐牌问人家一个词该怎么发音。因为这是家墨西哥餐馆,餐牌是双语的,每道菜都是用英语和西班牙语介绍的。女招待回答之后,Barry开始和人家寒暄起来,说自己正在学习西班牙语,对此很感兴趣,问她有没有认识的人可以教他西班牙语,他愿意付钱来学。女招待搪塞了一下,没有继续理他,转身继续去干自己的活儿了。




“我们的朋友看起来很失望啊。” Reese调侃的说道。




地铁站的四个人,Fusco,Ava,Root和Shaw,大家面面相觑,每个人想得都一样,他们都和罪犯打过太多交道,每个人的警惕性都很高,大家都察觉到了刚才的对话不太正常的气息。很明显,Barry说想学西班牙语只是找个借口,如果说是想认识女朋友,或者是约炮,通常也应该是在酒吧啊,这一周跟踪他去过几次酒吧,没见过他和别人搭讪,为什么跑到一家墨西哥餐馆来搭讪?很明显是别有用心。




“John,Barry刚才搭讪的女招待是个外国人,是吗?” Root问Reese。




Reese边打量着那个女招待,边回答,“是的,应该是墨西哥人。”




Root心里有点数了,拿起她的笔记本开始敲击起来。“这个Barry几乎每周都会去餐馆吃饭,” Root盯着她的笔记本屏幕,“过去的几个月去过西班牙餐馆,葡萄牙餐馆,墨西哥餐馆,越南餐馆,中餐馆,泰国餐馆,等等。他明天计划去一家西班牙餐馆。” Root看了Barry的网页浏览记录,消费记录以及他的手机上的日历。




“西班牙餐馆?看来需要Shaw出马了。” Reese有点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




Root马上皱起了眉头,她知道Reese是什么意思,要Shaw假扮女招待引蛇出洞,但她不喜欢这个主意,十分不喜欢。“我们可以继续监视他,他总会找到合适的目标的。” Root反对Reese的提议。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Reese反问Root。其实,Reese说的有道理,被动的等待不是办法,如果Barry需要一个月才能找到合适的目标,难道他们要监视他一个月吗?总不能真的像Ava说的那样,不问青红皂白就把别人敲晕吧?引蛇出洞,让他自露马脚是最好的方式。




Shaw皱着眉头仔细考虑Reese的提议。说老实话,她以前就很讨厌假装对别人赔笑脸,更别说是现在,她和Root妻妻情深,再让她对着别人赔笑脸,实在是有点难为她。但是,如果不主动出击,这么等下去确实不是办法。




Ava看着大家,不说话,在这个问题上,她不发表意见。




Fusco是赞成Reese的,“可可泡芙,我知道你不想让Shaw去,其实你最适合这类任务,可惜,你不会说西班牙语啊。”




听到Fusco的话,Shaw直接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扯到Root了,既然都扯到Root了,还是她自己去和号码周旋吧。“明天我去吧。” Shaw发话了。




Root一脸幽怨的看着Shaw,她知道既然Shaw已经决定了,自己再反对也没什么用,理智上也知道这是最好的方法,但是,感情上,就是觉得不太乐意。




第二天,在Barry进了那家西班牙餐馆后的5分钟,Root也进去了,坐在Barry旁边的桌子上,她要亲眼看看这个Barry到底想玩什么花样。Shaw一副服务生的打扮,正在端盘子,看见Root走进来坐下,两人相视一笑。




Barry正在看餐牌,看了好几分钟了,Shaw走上去主动询问他是否选好了,Shaw故意说着一口不标准,有口音的英语,还有些语法错误。Root在旁边听了,挑了挑眉毛,心里感叹了一下,不愧是受过训练的顶级特工啊,随时变换口音和语言。心里又有些小得意,这么厉害的特工,可是她的妻子呢。




Barry一脸笑容的看着Shaw,指着餐牌上面一个西班牙语单词问Shaw该怎么发音,Shaw告诉了他。Shaw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开始上演他的那一套把戏了,看看他到底要玩些什么花样。果然不出所料,Barry对Shaw说,他对西班牙语很感兴趣,正在学习,问Shaw有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可以教他西班牙语,他愿意付钱学习。




Shaw假装想了想,说自己就可以教他啊。Barry很高兴,说终于找到了他的西班牙语老师了,没想到还是个这么漂亮的老师。Root在旁边翻了个白眼。紧接着,Barry趁热打铁问Shaw什么时候有时间教他,Shaw说明天下午就可以。Barry高兴的和Shaw约定了第二天见面的时间,地点是一家咖啡馆。




第二天,Shaw如约而至,Barry已经在咖啡馆等她了。和前一天一样,Root坐在他们旁边的桌子上,此刻,她一边喝着她的柠檬水,一边在看手机。Shaw知道她在假装看手机,其实正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呢。Barry先是和Shaw寒暄了几句天气啊,交通啊,无关紧要的话题,然后开始关心Shaw的工作累不累,很体贴的说,当服务生很辛苦吧。Shaw顺着他的话说,确实很辛苦,很多时候碰到不太讲道理的客人还会受气受委屈,赚点钱不容易啊。




然后,Barry一副很热情的样子看着Shaw说,“我的一个朋友在一家语言学校上班,听他说,他们那儿现在正在找会西班牙语的人晚上去代课,你有兴趣这个工作吗?”




Shaw搞不清Barry到底是何用意,但是,她很确定,她绝对不相信Barry是好心来给她介绍工作的。“我当然感兴趣,能多赚点钱总是好的。” Shaw回答他说,她只能一步一步的和Barry周旋。旁边的Root也在疑惑着,她也搞不清Barry的真实用意到底是什么。




紧接着,Barry说,“那我可以帮你联系我的朋友,推荐你去那儿工作。记得,去那儿报到的时候,需要带上你的有效证件,出生证明,护照,还有社会保障卡的原件。” 说完,Barry仔细的看着Shaw的反应。




Shaw和Root心里同时都咯噔了一下,她们的脑袋都在飞速的运转着,知道接下来Shaw对于Barry这句话的反应很关键,如果反应不对,线索可能就会断了。她们同时都在思考着,站在Barry的立场上,到底希望看见Shaw有什么反应。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总是跑到外国餐馆来搭讪?为什么一见面就好心的给人介绍工作?而Shaw和Root都不相信Barry真的是好心的介绍工作,如果不是真的要介绍工作的话,那么这只是一种试探,那么,他在试探什么呢?然后,她们同时恍然大悟了。如果Barry和她们预料得一样,那这人就太卑鄙了。




Shaw面露难色,“我想了想,这个工作还是算了吧,我现在这份服务生的工作已经够累了。现在还要教你西班牙语,估计没时间去学校代课了。” 说完,她仔细的看着Barry有什么反应。




很明显,Barry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高兴和得意的神色,但是,他故意装出一副觉得有些可惜的样子,“那太遗憾了。不过,你说的很对,没必要那么累,你好好教我西班牙语就行了。” 说完,笑着伸出手,在Shaw的手背上拍了拍。




Root正拿着杯子喝水,余光扫见Barry的这个动作,顿时火冒三丈,一个吸气,呛了好大一口水,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水都呛进肺里面去了,特别的难受,有几秒呼吸都有点困难,Root呛得满脸通红,她伏在桌子上,低着头,一边剧烈咳嗽着,一边用力的拍打自己的胸部,想让自己好受点儿,刚拍了两下,正打算往胸口拍第三下的时候,Shaw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她的身边了,一只手迅速握住了她正往自己胸口拍打的拳头。




她抬头看见Shaw一脸心疼又愤怒的样子,Shaw低吼着,“你用这么大劲干什么?不会轻点吗?还对着心脏的部位拍?你要把你的心脏捶坏吗?” 边说着,边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拍打Root的背部,帮她顺顺气。又咳了一阵,稍微好些了。Root一边喘着气一边含情脉脉地看着Shaw,Shaw也目不转睛的看着Root,脸上满是着急和关心。两人看着看着,Root先反应过来,如果她们再这样对视下去,就要露馅了。




她笑了一下,礼貌地对Shaw说,“谢谢你啊,我刚才喝水喝得太着急,不小心呛着了。” 她对着Barry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Shaw,“我现在已经好多了。你的朋友还等着你呢。” 她向Shaw点了点头。




Shaw皱着眉头看着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不太情愿地回到了她自己的座位上去。Barry殷勤地赞扬她,“你的心地真善良,对着一个陌生人也这么关心。” Shaw回复他了一个假笑,心里对他翻了无数个白眼。她对陌生人才不关心,刚才呛成那样的人是她最心爱的妻子好不好?她能不关心吗?




说到呛水,这个Barry就是罪魁祸首。本来,为了和他周旋,她不得不把她最宝贝的结婚戒指暂时取下来,这已经让Shaw很不爽了,这家伙还敢对她动手动脚,关键是,他的毛手毛脚的行为惹到Root生气害她呛水难受,这是最让Shaw愤怒的。她情不自禁的去摸腰间的手枪,恨不得直接对他的膝盖来两枪。此刻,她深深的觉得,Ava的提议最靠谱,直接敲晕送到Ava的医院就好了嘛,简单又迅速。不像现在,她要忍着愤怒继续和他周旋。




“我怎么教你西班牙语?你是想学日常用语呢,还是因为工作需要?你一周想学几个小时?我们现在就开始吗?” Shaw言归正传,她希望加快事情的进程。




“不急不急,” Barry笑嘻嘻地说,“今天我们先聊聊,下次我们再正式开始。” 




Barry的反应和Shaw预料得一样,学语言完全是个幌子。Shaw可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和他慢慢聊天,推托还有别的事情,要早点离开,于是,他们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还是这家咖啡馆。




那天晚上上床睡觉的时候,Shaw好好的检查了一下Root的胸口,看有没有什么青紫的痕迹,Root忍不住笑了,“Sameen,我没有那么脆弱,拍两下不会怎样的。” 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仗着她的心脏功能现在恢复得还挺不错,她就开始有恃无恐了。Shaw皱着眉头看着她,没有说话,然后转身背对着Root,佯装要睡觉。Root从后面贴上去了,紧紧地抱着Shaw,“对不起,Sameen,我错了,我再也不拍自己的胸口了,以后我就算是呛死我也不拍,好吗?” 听着Root的话,Shaw忍不住笑了,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唉,Root总有办法让她生气,也总有办法让她消气。她把Root搂在怀里,Root乖乖的待在她的怀里,对于Root而言,躺在Shaw的怀里睡觉觉,是天下最幸福的事了。




离Shaw和Barry约定的下次见面很快就来到了,离约定时间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Shaw接到了Barry的电话,他说他的脚昨天扭了,现在行动很不方便,问Shaw可不可以去他家给他上课,还煞有其事的说,想订一份他们餐馆的外卖,问Shaw是不是可以一起给他带过来?




这正是Shaw想要的进展,她二话不说的同意了。她知道今天Barry想行动了,所以,Shaw叫上了Reese一起去了Barry的住处,Reese在楼下的车里等着,Shaw提着外卖去了Barry家。




果不其然,Barry的脚压根就是完好无缺的,等Shaw进了门,他把门反锁了,转过身,看着Shaw,笑着说,“学西班牙语之前,我们先活动一下吧。” 然后朝Shaw扑过来。




Shaw避开了,但是,Barry还是很快的捉住了她,他的双手紧紧的抓住了Shaw的手臂,企图强吻她。“等等,” Shaw开口了,“你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学西班牙语,是吗?” 




Barry冷笑了一下,反问道,“你觉得呢?”




Shaw看着他,“你不怕我去警察局告你吗?”




Barry哈哈大笑,“你敢吗?你敢去警察局吗?你敢出示你的护照吗?你不怕我去移民局告你吗?” Barry得意地看着Shaw。




果然如此,Barry真的和Shaw和Root之前猜到的一样,这个人渣,太阴险恶毒了。就在Barry以为自己又一次手到擒来的时候,Shaw翻了个白眼,抬腿攻击了他的关键地方,Barry疼得跪在了地上。现在终于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Shaw三下两下,把他敲晕了。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Barry,Shaw呼出了一口气,觉得无比的畅快。她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了她的宝贝结婚戒指重新戴上了,想着就是为了和这个人渣周旋不得不暂时取下自己的戒指她就觉得生气,又踹了Barry一脚。然后,叫了楼下的Reese上来,把Barry扛到车上,送到Ava的医院了。




Ava读取了Barry的记忆,顿时愤怒了。多年来,Barry伤害了不计其数的女性。他只对一类群体下手,非法移民。他的具体流程是,找那些外国餐馆,通常是装修并不高档,收费不贵,有很多外国人进出的餐馆。其中,以西班牙餐馆,葡萄牙餐馆,墨西哥餐馆居多,零零星星的也有些亚洲餐馆,比如中餐馆,泰国餐馆,越南餐馆等等。




他总是用双语餐牌来和女招待搭讪,问人家某个词该怎么发音。进而开始寒暄说想学人家的语言,问有没有认识的人可以推荐来教他,他付钱来学。很多警惕性高,社会经验很足,阅人无数的女招待是不会上他的当的,但是,总会有对人心险恶不太了解的人上他的当,以为他真的想学语言,那些女孩想着可以教自己的语言再赚点钱也挺好的。




通常他和那些女孩约定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是在咖啡馆,就像和Shaw约定的那样,女孩儿看是个公共场合,就会放心很多。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又装作很关心别人的工作太辛苦,热情的为别人介绍去语言学校代课的工作,这样别人对他的好感就更多,戒心更少。哪曾想到,他给别人介绍工作纯粹是他随口胡诌的,只不过是为了用来试探别人是否有合法工作许可和居留的把戏。




那些女孩听了他给自己介绍工作,都是开心的,表示很想去,就像Shaw的反应一样。接着,他说,这份工作需要出示有效证件,出生证明,护照,以及社会保障卡的原件。关键时刻来了。如果是合法移民,会欣然接受,表示没问题,会带上自己的有效证件的。那么,他心里就明白了,事后,会找个理由说情况有变,语言学校又不找老师了,他也很忙,没时间学语言了,不再和人家见面。




而如果是非法移民,听说要出示这些有效证件的时候,都会面露难色,如同Shaw表现的那样,改口说,又不要这份工作了。这时候,Barry心里就有数了,明白对方是非法移民,拿不出有效证件,他就开始肆无忌惮了。所以,和Shaw在咖啡馆见面时,看见Shaw面露难色,回绝工作后,他高兴又得意,断定Shaw也是非法移民,于是他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去拍Shaw的手背。




等到约好的下次见面前,他会找理由说自己的脚扭了,问人家能不能来他家上课,通常来说,这个要求还是挺唐突的,但是,能答应和他在咖啡馆见面的女孩通常都是社会经验少,对人没什么戒心的女孩儿,加上他热心给别人介绍工作,女孩儿因为自己的难言之隐回绝了他的工作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又说还要订一份她们餐馆的外卖,帮他带过来。这样,那些天真的女孩儿就相信了他,以为他真的脚扭了。当女孩们提着外卖去他家的时候,她们以为可以凭教语言再转一份外快,没想到等待她们的是噩梦。




当他原形毕露的时候,每个女孩都求过他,求他放过,但是,他算准了,因为她们非法移民的身份,她们不敢去警察局告发他。并且,他反过来威胁她们,如果她们不从,他会去移民局告发她们,不仅她们遭殃,她们工作的餐馆也遭殃。就这样,他强奸了无数的女孩儿,甚至于,都谈不上强奸,很多女孩儿迫于他的威胁不敢反抗,而是任由他蹂躏。




蹂躏完别人之后,他继续威胁别人,告诉人家,去告发他是没用的,他有钱,能请最好的律师,他可以反咬一口,是这些女孩主动送上门的,而且,之前,他们在咖啡馆见过面,有录像资料,表明是正常交往,更重要的是,这些女孩是主动来他家的,主动献身,献身完之后,她们因为贫穷想讹他。警察更愿意相信一个非法移民的话呢,还是,更愿意相信一个受过高等教育,有着体面工作,记录良好的白领呢?听了他的这些威胁,更没有人敢去告他。他就凭借这一手,害了无数女孩。




Barry就是个心理变态,外表看起来很有礼貌,对待女人很绅士,其实,他的内心深处,看不起女人,他以征服和折磨女人为快乐,但是,他又不敢去招惹强大的有影响力有权势的女人,甚至于,普通的女人他也不敢招惹,他只敢欺负弱势群体,让别人有苦说不出,他享受那种在别人的痛苦和泪水中自己达到高潮的快感。他把自己保护得很好,却把别人伤害得很深。




被他伤害过的女孩多来自中美洲,西非和亚洲,墨西哥,佛得角,哥伦比亚,萨尔瓦多,危地马拉,洪都拉斯,几内亚比绍,印度,中国,泰国,越南,菲律宾,等等等等。被他伤害过的女孩中,有几个因为内心痛苦破罐子破摔开始酗酒,吸毒。有几个开始和当地的帮派混在一起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最惨的是一个会说西班牙语的菲律宾女孩,Sophia,当时只有17岁,还未成年,还是处女,刚刚开始做服务生没有多久,心地善良,完全没有怀疑过Barry,她只是想多赚点钱贴补家用。事发之后,她告诉了自己的母亲,而她的母亲,在自己的女儿最需要安慰的时候,不仅没有给予安慰,还扇了她几巴掌,骂她贱,骂她蠢,骂她脏。因为她们全家都是非法移民,她的母亲更是埋怨她,说万一被告发了,她自己不要脸也就算了,还连累了全家人。在她的母亲打她骂她的时候,她的父亲和两个哥哥站在旁边冷冷地看着,他们不关心自己的亲人受到了多大的心理伤害,他们只是用嫌恶的眼光看着她,觉得她变脏了。只有她的妹妹Olivia在旁边默默地流眼泪。Sophia后来自杀了。




在了解了Barry的这些黑历史后,Ava直接把Barry的性神经掐断了,他这一辈子再也无法硬起来了。并且,她抹去了Barry的记忆。Ava这人对待坏人从不手软,她身上没有太多的规则感,她只是觉得一个人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做了坏事就应该受到惩罚。她对Barry的处理让Shaw对她的好感飙升,Shaw觉得和Ava合作真的是件很愉快的事情,平心而论,比起Finch,无论是从价值判断还是从行事方式上,Shaw觉得她和Ava更合拍一些。




Reese,Fusco,Ava,Root和Shaw,他们五个人其实很容易达成一致,因为他们五个人里面没有谁是道德楷模,没有谁自认为自己是好人,没有谁有道德优越感,也没有谁喜欢教导别人。现在,面对Samaritan2.0的第一个号码,Barry Brown,他们也很快的达成了一致,大家都认为,这样的人应该被送进监狱接受惩罚。鉴于对那些被害女孩的保护,不可能让她们出来指证他,于是,Root用她的黑客技术弄了一堆证据出来,证明他挪用公款,最后,他是以经济犯罪被逮捕的。




Samaritan2.0的第一个号码终于圆满解决了,虽然过程曲折点,费时又费力,但是,五个人通力合作。Shaw在前线战斗,假扮女招待,与之周旋,引蛇出洞。Reese卖了次苦力,把号码扛上扛下。Ava读取了他的记忆,掐断了他的性神经,抹去了他的记忆。Root制造了他挪用公款的证据。Fusco和他的警察局的同事打了招呼,以最快的速度把号码送进了监狱。解决了这个号码,大家都很开心。开心不仅在于,惩治了一个坏蛋,更重要的是,保护了大量的潜在受害者。




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谁不希望生在长在一个有着良好的物质条件又有爱的环境中呢?只是,不是每个女孩都能成为威廉王子的夏洛特公主,也不是每个女孩都能成为贝克汉姆的小七,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女孩儿不被父母期待的来到这个世界,有太多女孩儿不被家人认可和重视,有太多女孩儿没有被这个世界温柔的对待,但是,她们也有感觉,也有需求,她们的心中也有一份渴望和期待,也有一份希望和梦想。她们也渴望表达,渴望被理解,期待被重视,希望被承认。




如果说,每一个生命都是珍贵的,应该被珍惜;那么,同样的,每颗心灵也是珍贵的,应该被尊重和维护,不应该被轻易的伤害。无论出身,无论家世,无论国籍,无论语言,无论肤色,无论高矮胖瘦,无论性别,无论性取向。




Root把Barry的个人存款清空了,把钱分给了那些被他蹂躏过的女孩儿,作为对她们的补偿。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补偿那个已经离开人世的菲律宾女孩Sophia。把钱给她母亲?Root不愿意。查了查她的家庭情况,知道Sophia还有一个妹妹Olivia,Olivia现在也在自己的姐姐曾经工作过的餐馆做女招待。




那一天,Olivia上班的时候接待了两位女客人。很明显她们是一对爱人,她们手牵手的走进餐馆的,看得出来,两人感情很好,而且,Olivia注意到,她们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的是同款的结婚戒指。和Olivia说话的那个女人好漂亮,有双大大的眼睛,有着甜美的笑容,一头大波浪卷的长发,还有好听的声音,她的爱人也好漂亮,有着深邃的五官,明朗的线条,扎着利索的马尾辫,就是没有什么表情,好像很冷淡,不过Olivia看得出她好关心自己的妻子,因为她的眼神每次落到大眼睛女人身上时就瞬间变温柔了。




她们没有点什么菜,只是点了饮料。大眼睛女人最后付款的时候,把饮料钱和一个信封一起递给Olivia,笑着对她说,“不用找了。” 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伤害你姐姐的人已经坐牢了。不要把钱交给你的母亲,自己留着,去学你想学的东西,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成为你自己。” 说完,她和她的妻子手牵手的离开了,剩下Olivia站在那里震惊和发呆。




同样是在这家餐馆,姐姐Sophia在这里遇见了一个男人,一个名叫Barry的男人,这个男人改变了她的人生。妹妹Olivia在这里遇见了两个女人,两个不知道名字的女人,这两个女人也改变了她的人生。那天晚上,Olivia坐在床上,左手拿着姐姐的照片,右手拿着那个信封,泪水沾湿了被子。




从小到大,没有人给Olivia过过生日,她的生日不受重视,她没有吃过属于自己的生日蛋糕,每逢生日的时候她从来只是对着天空在心里默默的许三个愿望。而自从在餐馆遇见了改变她人生的那两个不知道名字的女人后,每年过生日她还是会许三个愿望,只是,从此,三个愿望中有了一个永远固定不变的愿望:祝福两位大姐姐永远幸福。




而那两位大姐姐一直都很忙碌,忙着让这个世界少一些Sophia,多一些Olivia。




TBC